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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年学的拓升与老龄科学中国学派的建构

创建时间:2021-04-25 16:15

老年学的拓升与老龄科学中国学派的建构

党俊武

(中国老龄科学研究中心,北京 100054)

The Extension of Gerontology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Chinese School of Ageing Sciences

DANG Junwu

(China Research Center on Ageing, Beijing 100054, China)

Abstract: How to respond to the ageing society and the new era of universal longevity with the knowledge system of human beings is a major question confronting the contemporary and future global academic circle. The biggest deficiency for the ageing society is the inadequate theoretical preparation or the lag of the construction of ageing sciences. There are various misunderstandings of the ageing society and study on the society, the main reasons of which are the lag of ageing theories and inappropriate applications of gerontological theories. Theoretical requirements for responding to the ageing society is to build on the existing knowledge system, develop gerontological theories, and construct a system of ageing sciences. When China establishs its system of ageing sciences, it needs to be based on its national conditions and highlight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the focus is how to form the Chinese school of ageing sciences when establishing a community of ageing scientific research.

Key words: the ageing society; the era of longevity; gerontology; ageing sciences; human knowledge system

    2019年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是中国迈入更高阶段老龄社会20周年,也是中国老龄科学研究中心成立30周年。当此之际,作为一名老龄科学研究从业者,应当立足当前,回顾过去,面向未来,认真从理论上考量中国老龄科学研究该往哪里去的问题。这也正是本文的核心主旨。

    人类已经迈入老龄社会,也进入了普遍长寿新时代。对此,人类知识体系应当如何应对,这是当代和今后全球学术理论界的重大转折性命题。自从1982年联合国第一届世界老龄大会以来,从西方引进的老年学在中国落地生根。老年学的学术观念、理论体系及其研究方法,对于中国认识、应对老龄社会发挥了重要作用。但是,老年学的适用范围有限,人们长期以来对老年学的不当运用已经造成社会各界对中国老龄社会及其问题产生严重误判,危害深重。对此,我们需要清醒头脑,重新建树适应老龄社会的新的学科体系。这是落实习总书记关于“加强老龄科学研究”重要讲话精神的具体举措,也是老龄科学的当代使命和学术担当。为了建设理想老龄社会,需要建树中国特色的老龄科学学科体系,建设老龄科学的中国学派,为人类建设理想老龄社会拿出中国方案。

 

  (一)当今关于老龄社会的认识和研究存在诸多问题

  整体来看,目前我们关于老龄社会的认识存在以下突出问题。第一,重视微观问题,忽视宏观问题。老龄问题已经成为全国上下普遍关注的热点、焦点、难点问题,相应的文献可谓汗牛充栋。但大多数研究成果对老龄社会的潜在认识前提仍然是,把宏观上的老龄社会问题等同于微观上的老年人问题,人们关注更多的是微观上的老年人的养老、健康、医疗、服务、精神孤独、宜居、社会参与、法律保障以及家庭、婚姻、赡养等问题,对于从年轻社会转向老龄社会相应的人口、经济、政治、文化、社会以及区域和国际竞争等宏观问题则少有研究。第二,重视对人的研究,忽视对结构的研究。大多数文献的研究对象仍然囿于老年人,关注更多的是老年人作为个体或者群体的人的问题,很少从作为整体的老龄社会的结构性角度进行深入研究。其潜台词是,老龄社会的问题主要是人的问题,具体来说就是老年人越来越多的问题。在这种认识下,把握老龄社会的结构性研究视角被淹没在对人的问题的研究当中,最终导致以人为本的学术观念也走偏了。第三,重视对老年期的研究,忽视对全生命周期连续性的研究。许多文献着眼于进入老年期的人的问题,当然这在一定意义上具有合理性,比如人已退休,再从前期来研究干预意义有限;但是,研究当下进入老年期的人的问题,除了要解决他们的问题,更重要的是还要为解决当下的准老年人的问题提供理论依据。此外,即使是解决当下进入老年期的人的问题,也必须从对个体老年期之前的经历、生活习惯等的研究入手。因为,生命本来是全周期性的,不能从理论上将其割断。第四,重视对失能等弱势老年人的研究,忽视对低龄健康老年人的研究。人们更加关注失能、高龄老年人及其问题,对低龄、健康老年人及其问题的关注相对较少。至于对低龄、健康老年人转变为高龄、失能状态在时间序列上的演化问题的研究则更少。第五,重视被动养老,忽视对主动精神的培育。各种文献中的“养老”概念可谓泛滥成灾,其潜台词是,老年人需要被动养活,进一步的潜台词为,老年人是社会的弱势群体。这种认识不仅不符合事实(许多老年人对“养老”这个概念十分反感),更重要的是忽视老年人作为人的主动性。除此之外,目前的研究成果更重视物质保障,而轻视意义引领和人文关怀。第六,重视民生问题,忽视经济文化等其他问题。老年人的问题本质上既是民生(社会)问题,也是经济、文化、政治问题。只不过为了理论分析的方便,研究设计上可以有社会问题和经济问题的划分,在实践中这些问题实际上是合而为一的。但是,许多研究者更加关注老年人问题的社会层面和民生层面,对其他层面关注不够。此外,还有许多文献把整个老龄社会的问题当作民生问题、社会问题,这种情况在理论上也是十分片面和有害的。第七,重视局部问题,忽视全局问题。许多文献更为关注局部问题,大部分文献的关注焦点放在老年人的养老、医疗和服务问题上,对于迈入老龄社会以后中国面临的新的全局性问题的研究相对不足。第八,重视当前问题,忽视长远问题。大多数文献关注运用调查方法针对现实问题进行研究,对于不可逆转的老龄社会带来的长远问题关注较少。例如,老龄社会理想的人口结构应当是怎样的?老龄社会条件下的经济组织、经济结构、经济发展方式应当是怎样的?这些问题目前还没有完全破题。第九,重视部门条块干预,忽视顶层设计。许多文献研究的问题和建议主要针对部门职能,对于整体解决老龄社会的问题鲜有顶层设计层面的探讨。第十,重视具体问题研究,忽视基础理论研究。大多数文献主要研究老龄社会在微观层面的实际问题,更多地把研究焦点锁定在老年人的各种具体问题上,至于老龄社会的基础理论研究、老龄科学一般理论构建等方面的文献则是凤毛麟角。总之,目前我们对于老龄社会的认识是碎片化的,也存在不少认识误区,整体来看认识不到位,客观上迫切需要的老龄科学研究尚处于初级阶段。

  (二)对老龄社会认识不到位的理论源头是对老年学学术观念的狭隘运用和老龄科学基础理论的缺位

  老龄社会是一个新的人类社会形态,是一场全面深刻持久的革命。目前,我们对老龄社会这场革命的认识还存在诸多问题。之所以如此,其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从客观上看,人类从年轻社会迈向老龄社会相对较快,日本、中国的这种社会转型速度更是历史罕见。从工业革命的历程来看,直到十九世纪末才有了“工业革命”这个名词,但实际上工业革命已经有了100多年的历史。因此,要在短时间内认清老龄社会,这也是不现实的,何况,老龄社会的诸多问题还尚未完全展开。其次,从人类认识事物的历史过程看,通常是先认识“标”后认识“本”。实际上,人口老龄化只不过是人类从年轻社会转向老龄社会的标志,导致人口老龄化的根本原因在于更加深层次的、现代化推动的社会形态的变迁。但是,这种深层次的社会形态变迁恰恰相对隐秘。这导致人们把关注点更多地放在了作为“标”的人口老龄化上,至于作为“本”的老龄社会则很少被人提及。以至于今天我们讨论问题的主基调还是“应对人口老龄化”,而不是“应对老龄社会”。毕竟,从接受理论和传播学的角度看,提应对“标”比应对“本”更容易接受,也更容易引起关注。在应对老龄社会的初期阶段,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从长远来说,这种本末倒置的提法必须改变。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第三,认识和把握老龄社会还没有相应的一般性理论分析框架。理论是认识事物的先导,目前,我们已经迈入老龄社会,却没有对老龄社会的一般性理论分析框架进行相应构建。人们普遍引用的1982年联合国第一届世界老龄大会关于“发展问题和人道主义问题”的分析框架存在理论缺失,其关注点仍然是人口老龄化而不是作为新的人类社会形态的老龄社会。简言之,这一观念仍然是针对“标”而不是针对“本”。对此,需要在扬弃的基础上重新构建。当然,建构理论本来就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第四,我们已有的理论分析框架只有老年学这一学科体系。老年学主要是研究老年人问题和人口老龄化问题,它的学科研究对象从来就没有把老龄社会作为研究对象的宏大安排。而现在,问题已经来了,这就是“标”的问题比“本”的问题更受青睐。因此,作为对新的老龄社会形态的研究,在研究实践中必然呈现出老年学学术观念的运用面临捉襟见肘的困境——这一理论分析框架看起来十分狭隘,但又没有别的替代性框架。这就是目前我们关于老龄社会的认识和研究都不到位甚至存在诸多误区的原因。

  (三)老年学学科体系需要进一步拓升

  从学科史看,曾经存在一些错误理论,例如“人口决定论”等,但是,学科史的常态是,理论有其适用范围。例如牛顿力学无法解释量子力学的问题,它们有各自的适用范围。如果用牛顿力学来解释量子力学问题,错误不在理论,而在于运用理论的人。因此,学科史上的许多问题表面上似乎是理论的问题,但本质上常常是运用理论的人的问题。同样,现在,老龄社会已经到来,运用老年学学科体系无法解释老龄社会的整体结构性问题。如果运用老年学学科体系来解释老龄社会背景下的老年人问题,这是适当的,但也需要关注老龄社会这个大背景。不过,要继续运用老年学来解释老龄社会的整体结构性问题,这里的错误就不是老年学学科体系及其理论体系的问题,而是运用理论的人的问题。摆在我们面前的选择是:如果继续研究老年人问题,老年学理论也需要提高版本;如果要研究老龄社会的整体结构性问题,就需要发展新的学科和理论。一句话,拓升老年学学科体系,这是作为研究者的人在老龄社会到来以后面临的十分重要的理论任务。

  从实践角度来说,当务之急就是要清理老年学理论的不当甚至错误运用。从本质上来说,当下应对老龄社会的最大误区就是把老龄社会的问题等同于越来越多的老年人的健康养老问题。如果继续依此行动,未来中国发展的全局就要付出难以估量的惨痛代价。归根结底,即使把全体人民的老年期生活都安排妥当,也只能解决老龄社会问题群的冰山之一角。我们必须按照习总书记提出的“积极看待老龄社会”“加强顶层设计”“加强老龄科学研究”的指示精神,从理论上厘清老年学学科体系的适用范围,建构更高版本的中国特色老龄科学学科体系。

 

  (一)新时代需要老龄科学

  老龄社会是新的人类社会形态,也是一场全面深刻久远的革命。以往人类整个知识体系都不过是年轻社会的产物,虽然它们是认识和把握老龄社会的知识基础,但还不是理解、解释老龄社会的理论框架及其知识体系本身。需要在以往知识体系的基础上,重塑人类知识体系,建构老龄科学学科体系,以应对人类已经迈入的更高阶段的老龄社会,为人类进入普遍长寿时代做好知识和理论准备。从全球范围来看,着眼未来长远趋势,应对老龄社会的人类实践才刚刚开始。迄今为止,在应对老龄社会上,人类的物质、精神、制度等方方面面的准备还远远不够。即便高度文明的发达国家,也没有任何国家在应对老龄社会上堪称导师。所有国家都是学生,差异仅在于入学儿童和初中生这样的界分。总体来看,在应对准备上,人类的最大准备不足在于观念和理论准备不足。这也是目前关于老龄社会条件下存在诸多认识误区的重要原因。因此,需要从理论上建构更高版本的老龄科学,完善适应老龄社会的整个人类知识体系,这是摆在所有国家面前的重大理论问题,也是未来人类发展的重大现实问题。对此需要各个国家的理论界共同努力,建树应对老龄社会的新的理论体系和话语体系。中国作为第一人口大国,需要结合自己的国情,建树中国特色的老龄科学体系,为人类应对老龄社会的理论建设贡献中国智慧。

  (二)老龄科学的基本问题

  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一门科学以老龄社会及其规律为研究对象,这正是老龄科学的任务和使命。从理论上来说,老龄科学就是研究人类从年轻社会演化为老龄社会并向更高阶段演进的运行逻辑、特有秩序、基本规律和可能性的一门综合的、科际整合的新科学,是观察、理解和看待人类社会的新的观念体系、理论框架和行动方式,也是一门成长性学科体系。它关注人类模式的形成、社会结构的演化、社会形态的转化与创新。老龄科学也是新的提问方式、新的观察视角、新的思维方式和新的话语体系。老龄科学的最高命题就是要回答人类迈入老龄社会和长寿时代以后究竟去向哪里的问题。老龄科学的基本问题主要有三个层面:在宏观层面,主要回答老龄社会的产生发展、运行机制、基本规律及其长远命运等问题;在中观层面,主要回答人类个体全生命周期的基本规律和整体安排问题;在微观层面,主要探讨全生命周期视野下人类个体越来越长的老年期的基本规律和基本安排问题。

  (三)老龄科学的基本框架和方法

  老龄科学是一个新的学科群,包括五个层次。第一层次是老龄社会的一般理论分析框架,主要从人类社会形态角度回答老龄社会的基本规律和具体样态问题。第二层次是老龄科学的跨学科分支科学,主要回答老龄社会条件下的交叉性问题,如老龄健康学、老龄经济学与老龄社会学交叉形成的老龄经济社会学或老龄社会经济学等。第三层次是自然科学领域的分支学科,主要运用自然科学理论和方法回答人类进入普遍长寿时代的问题,如老龄生物学、老龄医学、老龄营养学等。第四层面是社会科学领域的分支学科,主要运用社会科学的方法回答老龄社会的具体问题,如老龄经济学、老龄社会学、老龄文化学、老龄教育学等。第五层次是人文学科领域的分支学科,主要回答人类普遍长寿、进入老龄社会特别是超老龄社会的生命哲学问题、价值问题等,如老龄哲学、老龄价值学等。

  老龄科学的方法除现有有效的科学方法以及年龄结构分析法外,主要应当转变观念,充分利用最前沿的复杂性理论的新方法。这一方法也是未来老龄科学的主要方法。当然,随着老龄科学各分支学科的繁盛,未来也将产生新的理论和方法。

  关于如何处理老龄科学学科体系和现有人类知识体系的关系问题,这是今后建立老龄科学新学科体系过程中面临的重大理论和方法问题,需要经过不断探索,最终得到相应解决。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现有知识体系及其潜含的理念是无法直接帮助人类在老龄社会的道路上走得更远,而是需要以划时代思维为引领,对现有人类知识体系进行理论清理,从中找到建立适应老龄社会的新的知识体系的路径。值得强调的是,即便是纯自然科学,从整体上来说,今后的理论研究和实践探索,也要结合人类普遍进入长寿时代和迈入老龄社会的长期命运问题作出理论回应。

 

  (一)老年学和老龄科学的前景

  当前,人类正处于社会深刻转型的划时代、划历史阶段的重大转折时期,发达国家已经普遍迈入老龄社会,部分国家已经正在向超老龄社会迈进,部分发展中国家已经或即将迈入老龄社会,非洲大陆21世纪末也将迈入长寿时代,特别是从人类整体迈入长寿时代的客观长远趋势来看,人类知识体系的大转变、大变局不可避免。现有诸多理论、观念和方法的失语和不当适用及其造成的现实危害已经表明,人类整个知识体系需要重建。客观地说,现有知识体系不仅是年轻社会的产物,更重要的是,现有知识体系是工业时代以物为本观念的产物。老龄社会的到来、人类长寿梦想的普遍实现,是迄今为止最伟大的人类自身的革命,也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辉煌成就。如何确保人类持续普遍健康长寿,在老龄社会的道路上走得更远,需要强大的理论和科学支撑,也需要扬弃年轻社会特别是工业革命时代“以物为本”的观念,坚持“以人为本”,坚持合规律性、合目的性和合价值性相统一,建设适应老龄社会的新的知识体系。老年学是应对老龄社会之“标”——人口老龄化的学术回应,它的价值值得充分肯定。建构老龄科学学科体系是应对老龄社会之“本”的理论回应,它的方向不容改变和动摇。在老龄科学的引领下,运用老年学的许多理论和方法今后还可以继续取得许多成就。但是,普遍进入长寿时代和迈入老龄社会的长期命运,要求全球知识界共同努力,为人类在老龄社会的道路上健行致远做好知识和理论安排,更重要的是,为人类普遍长寿之路找到长远发展的动力、意义和价值。一句话,年轻社会的显学要在老龄社会继续保持显学的学术地位,就必须锐意创新,做出新的理论回应。

  (二)建设中国特色的老龄科学学科体系

  中国是第一人口大国,从规模、体量、历史等诸多方面看,中国老龄社会都是人类迈入老龄社会少有的伟大实践。中国应对老龄社会不仅对于自身十分重要,更重要的是应当为人类应对老龄社会提供中国道路。为此,中国建立老龄科学学科体系必须要有中国特色,如此不仅有利于充分利用中国特有的历史、文化资源(如56个民族的民族医学资源、孝道文化传统等),有利于解决自身问题,更重要的是可以为人类应对老龄社会提供中国方案。

  (三)建设老龄科学的中国学派

  应对老龄社会是全人类未来的永恒课题,各个国家都需要为此付出努力,从而相互借鉴(但不可能相互替代)。因此,建设老龄科学学科体系是世界各国知识界的共同任务。目前,关于应对老龄社会已经出现一些新的理念、理论和方法,但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可以预言,未来如何从理论上应对老龄社会,必将涌现出更多富于创见的观念、理论和方法,这也正是我们成功应对老龄社会的希望所在。但是,学科史表明,理论创新不是闭门造车,学术建设不能单打独斗,必须依靠学术氛围、学术大师、学术团队、学术平台等。一句话,没有科学共同体基础上的学派,老龄科学的理论建设是不可能的。从未来人类普遍迈入长寿时代和老龄社会的客观趋势来看,一大批老龄科学学派必将涌现,这是可以预见的,也是值得期待的。现在的问题是,老龄科学的中国学派在哪里?如何建设?谁来建设?这是本文提出的一个命题,期望各界共同思考,共同行动。我相信,中国应当有这个气派!

  现有的人类知识体系都不过是过往的辉煌,深刻地打上了工业时代和年轻社会的印记。以往的显学比如新古典经济学目前已经陷入困境,无法解决当前和未来人类在老龄社会条件下的所有经济问题,复杂经济学已经给新古典经济学敲响了丧钟。实际上,复杂性理论已经给整个人类知识体系带来了严峻挑战。目前,人类社会正处于历史性深刻转型时期,同时,也是各个学科及其知识体系乃至整个人类知识体系革命的前夜。目前,老龄社会暴露出来的各种问题,关于老龄社会的种种认识误区、认知麻木等,只不过是年轻社会武装起来的人们对已经兵临城下的老龄社会的排异反应而已。但是,人类普遍长寿的脚步不会停止,迈入老龄社会的方向不会改变。正如斯宾格勒所说的:“愿意的,命运领着走!不愿意的,命运拖着走!”老年学学科体系的拓升,老龄科学及其学科体系成为长寿时代和老龄社会的显学的命运,将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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